2010年1月29日 星期五

貍:bloody sammy

「噯,sammy,今晚好hot呢﹗」

在如七彩閃電以每秒閃動的光影中,小學同學兼搞手gary搭著我的肩說。他的衣破洞處處在裝喪屍,在他身旁有龍婆、casper和吸血疆屍……咔嚓﹗也不知是誰的相機,為我和gary拍照。管他呢﹗有緣的話,總會在facebook重遇。

我喜歡電光幻影,不是指楊千嬅那首歌,是指這樣的環境。有時我會覺得,這樣的晚上像一場美夢,片刻閃光根本不容我們思考,我們只是會穿衣喝酒的原始人,野性盡現。

這晚是halloween服裝派對,當然是以扮鬼扮馬為dress code。無論扮什麼,對我來說,最重要是漂亮。因此,我特意訂造了一件中式絲綢質料的窄身low cut,裝成性感中國鬼娃娃。

在舞池中,中國鬼、西洋鬼……映入眼簾,連本身認識的人也未必認得。管他呢﹗使勁地扭動身體,有意無意間的碰撞,拿著手中冰冰的酒杯,感受自己和身邊人散出的熱力。我喜歡這樣的視線模糊,腳步浮浮。

直至看盡舞池的人,沒有發現,我打算退到bar枱拿酒。想向前走的腿,突然向後,一個紥實的身軀貼著我的背。我先失了神,再微微轉頭,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子。

「中國娃娃,要喝點東西嗎?」

我以自己幾乎感覺不到的動作轉身,一隻手繞著他的頸,冰冰的,我不知看了多久,這張戴著彊屍牙的臉。然後彊屍先生輕抱著我的腰,和我走到bar枱。

「要喝甚麼?」他輕聲問。

「你呢?」

「bloody mary。」他沒尾音的說。

「我和疆屍先生一樣。」我倚著他,酒端來時,我們乾杯。

「我叫I。」然後我把全身的力都放下地倚著他:「I?是這樣嗎?哈﹗」

他帶著似笑不笑的表情:「你呢?」

「我叫mary,你在喝的。」

他的話不多,不過看著他有點cool又好看的樣子,我們還是一杯、兩杯、三杯的喝下去,都是bloody mary。我說:「你真貫徹自己的角色,一直在喝我。」

他邪惡的笑:「對啊,喜歡喝你,我們到別處一起喝好嗎?」

我整個身子軟軟的趴在他身上,然後他半扶著我走。我不知道我們要到哪,我感到自己開始不受控,說不上話,軟軟的。管它呢﹗這才是party最好玩的地方。每一次,都覺得自己只需要這一夜,只要一夜便夠。

我們在幽暗的通道一直走。他推開桃木色的木門,伶落地,扭著我轉身再關門。

在幽暗的房間中,我天旋地轉。他先把臉貼著我,冰冰的。我以為他會吻我,沒有,他埋首在我的頸項,不停的嗅,用力得我聽得著他的一呼一吸。騷癢的感覺,連帶我的呼吸都急促起來。

突然,有一陣刺痛的感覺,我清晰感到兩個尖刺插入我的頸,疆屍先生……我又痛又熱,身軀軟軟迷迷糊糊的。那尖刺像越插越入,我感到濕濕的。大概是防衞的意識,我不知何來的力,將他推開。

血在我的頸上哇啦哇啦的流,幾近要噴出來。我推開他後,迅即失足跌下來,倚著軟軟的像沙包的東西。迷糊的視線在此時突然變銳利,我見到suki、sarah、samantha……全都軟軟的像沉睡的鬼怪。她們怎麼……天哪﹗我還可以管誰?我緊緊的按著頸上的破洞,血卻不由自主的逃離。

在幽暗的房間中,I 幽幽的坐在獨立於房間的椅子上,大腿上放著染血的古怪的雙頭圓錐型刀子,拿著杯子,詭異地對我喝杯,再喝下血紅的bloody____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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